朋友小徐很沮丧地告诉我,他的婚礼可能要取消。之前,他已经取消去云南度蜜月的计划。
我也倍感遗憾,为了当好婚礼的司仪,我准备了好几天——“才能”无处施展,很胸闷。
小小的病毒,打乱了所有生活,你的,我的。
突然有种感觉,网络时代的人们要打一场形式异常古老的战斗。而我们的敌人飘渺无形,却又异常强大,他们来势汹汹,象潮水般攻城掠地,又象是谋划出巴格达的巷战,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瞄准、射击。或许,他们曾在亿万年前击败了庞大的恐龙帝国。
很幸运,我和我的家人没有中弹。
还在三月初的时候,无意中翻开《Shanghai Daily》,惊讶地发现有关SARS在香港肆虐的报道,而此时周围的人们大多还在憧憬着五一的出游计划。职业的敏感和此后从许多非正规渠道了解的消息,渐渐让我不安。我开始打电话给父母亲友劝他们不要出游。
很快,官方的消息淅淅沥沥地挤落在人们的头上。
但是,种种的原因,周围的人们依然感觉不到SARS疾速的脚步。
电视里,一些重要的角色依然在谈笑风声。
坏消息在源源不断地传来,某地口罩脱销,某地大批医护人员被感染,某地大学发现多例发病。网络时代毕竟不同,至少,我们还能获得一些真实的信息。
还能说什么那。
当人们突然感觉身陷危机,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,他们会愤怒会恐慌,安静下来之后他们想到了自己的至爱。几天来一直不断和父母联系,不忘在饭后给妻子冲杯维C泡腾片,也不时会看到邻居阿姨帮20几岁的儿子仔细带上口罩。
不想再去争论。来不及再去深究,牵挂的和被牵挂的人们开始抵抗入侵。
很荣幸成为一名战士。几天来,医院紧急为我们这些“战士”分发了武器装配——口罩和抗病毒药。
所有医护人员被分成若干个梯队,依次上阵。院长指指一幢5层的小楼说,这就是隔离你们的地方。“第一梯队倒下、隔离,第二梯队给我上!内科医生倒下了,外科接着上!就不信治不了SARS!”院长拍着桌子喊。
感觉很悲壮。
我们不怕SARS。
我们也不怕死。如果有一天打台独,我们依然会编成梯队,提着急救箱冲上战场。
我们只是真诚地希望,能被同样真诚地信任、寄托!
最可怕的不是SARS!
作者:yz76930